第(3/3)页 突然之间,她伸出手,摸他腿间玉蛟。 小阁老:“?” 她长长地、幸福地松了一口气,脸颊挂着甜甜的笑,犹带着晶莹泪痕,在他怀中睡了过去。 小阁老:“???” 只要张听颂移开她的手,她仿佛觉察似的,又抽抽噎噎起来,他不得已,只好提心吊胆,让她握着自己的性命睡了一夜。 翌日,褚怒澜正在追打昨天往他嘴里赛臭袜子的同僚,小阁老眼下青青,如同鬼魂似的,从他身边飘了过去,声音幽幽的。 “我家娘子熟睡之后,总爱握为兄宝贝,想来爱极了为兄。” 褚怒澜:“???” 是错觉吗? 小阁老矜持稳重,怎么会说出那样放浪形骸的话?! 经过这件事后,张听颂并未犹豫多久,就放弃了复位的念头。 他不愿为帝! 为帝者,权衡四方,势必要为江山牺牲所爱,而他不愿让她委屈! 张听颂放弃原先的念头,另做打算。 张听颂在内阁蛰伏十年,成了天子的心腹后,再一举发动宫变。 皇后苏娴儿惊慌不已,她连忙问系统。 [这怎么回事啊?男主不是太监吗,怎么变成这样了?] 她本来打算等人入宫后,再攻略他,然而她都生了三胎了,剧情里那个呼风唤雨的大太监不见踪影! 苏娴儿还以为他被蝴蝶掉了,不曾想他摇身一变,成了小阁老张听颂! 系统也很混乱。 [滴!剧情发生重大转变!请宿主做好应对准备!] 还怎么应对? 张听颂手段狠辣,行事却很周全,没有任何破绽。 他提着一把滴血的金剑闯进了宣荣殿,轻蔑又冷酷,“张氏子,我的位子你坐了二十三年,张家人已被我挫骨扬灰,而你,也该偿点利了罢!” 苏娴儿大吃一惊,“什么?” 天子吓得面如土色,斥责他,“大、大胆反贼!” 张听颂淡笑,“假的就是假的,纵无天子剑,我亦可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,仅以你之头颅,祭凛帝与先后,祭我那听人摆布的前半生!” 琵琶袖翻开血浪,天子头颅落地。 苏娴儿紧紧捂嘴。 张听颂又抬眼,杀机漫溢,“皇后,你是要自己体面上路,还是臣送你一程?” “你、你杀女人,你算什么英雄?” 张听颂嗤笑。 这皇后当宫变是什么呢?过家家? 在他眼里没有男人跟女人的分别,只有隐患与价值! 他不可能留下一个遗孀皇后,像菩萨一样,供在他的头上,而且这皇后非常碍手碍脚,她什么都不懂,非要比划政事,导致三万将领战死沙场,索性趁此机会,连根拔起,让皇庭的脓血一夜流尽,他再为天下九州换一片日月! 张听颂漠然地说,“臣从来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,你既然随他享了二十年的富贵,那就去黄泉下伺候他吧!” 眼看他的长剑要落下来,苏娴儿吓得魂飞魄散,“等等,等等,我有系统,我可以帮助你当皇帝!” 张听颂顿住,“系统?这是什么?” 苏娴儿只觉劫后余生,冷汗狂流,她定了定神,跟他谈判,“系统就相当于神仙的法宝,你要什么,它都可以变出来,比如它有阴兵,可以帮你杀敌千万……” “噗嗤。” 下一刻,人头落地。 苏娴儿双眼睁得大大的,显然不可置信。 剑尖绽开了血莲,张听颂看也不看,转身离去。 称王称帝,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,他仅仅为求一人的心,便已费尽心思。何况,走到今日,张听颂有自己的处事风范,也不屑用那些来历不明的天外来物。 妖魔鬼怪,我一剑杀之! 千军万马,我一言灭之! 定国安邦,我一策镇之! 这四夷宾服、万邦来朝的至烈盛世,我亲手来开! 他要让这天地知道,他纵不为帝,亦是王朝第一人! 宫变之后,才八岁的三皇子登了基,张听颂从谨慎低调的小阁老成为了权势滔天的相国,众臣听之从之,不敢撄其锋芒。相国杀伐果决,斩草除根,有官员私底下称他是血面佛,长了一张慈悲观音的脸,行事狠厉令人不寒而栗。 唯有那相国小夫人,是张听颂的软肋。 旁人求不成的事,只需要相国小夫人点头,那就是十拿九稳的。 又是一年灯节,灯火万盏,灿焰冲天而起。 “爹爹,你看,他们在玩地老鼠!” 那粉雕玉砌的锦衣小姑娘揪着父亲的衣角,指着一群小孩,兴奋大叫。 “我也要玩!” 父亲并不拘着她,“那你去问问,他们愿不愿意跟你一起玩,不要跑得太远,小心别摔了。” 小姑娘高高兴兴地去了,小发丘后的嫩黄丝绦在空中飞舞。 父亲朝着暗处吩咐一声,“去看着小姐。” 没一会儿,伶俐活泼的小姑娘就跟新玩伴玩起了地老鼠。 年轻父亲啧了一声。 “也不知道她这皮猴的性子像谁。” 般弱捏他腰。 张听颂闷笑了声,软了声色,“好了,灯要掉了,等下她回来要哭了。” 他腰里别着两盏形态各异的兔子灯,端着一碗青丝玫瑰馅的甜元宵,温柔喂他的小祖宗。 般弱一口一个小圆子,埋头干了大半,正要喝掉甜汤,对方却撤掉了手,自己捏着小匙,饮掉了剩余的糖水。 小祖宗很是不满,“又吃我的口水!” “你今晚吃得多了,不可再用,会饱得睡不着的。” 都老夫老妻了,张听颂的口吻愈发温和稳重,取出随身手帕,给她拭了拭唇角甜水,有些粘了,没擦掉,他一边笑着说跟小孩似的,一边低头,舌尖舔了舔她唇肉,待糖渣暖融融地化了,再用帕子抹掉。 般弱吃完了元宵,左右无聊,就加入了玩地老鼠的队伍。 张听颂便敛着琵琶袖,在一旁看着她们玩。 恍惚间,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昏暗院子里,有一男一女站着,姿势很是暧昧,那小烟花亮灿灿的,似小老鼠一样在他们脚边转着,亲热碰了个嘴儿。 身姿清瘦的男人转了过来。 时空仿佛霎时交错。 他望着他。 大红吉服,权可倾国,却是清清冷冷的脸,细长漠然的眼。 他是那没有根底的朱砂红霜,开在凄艳的血里,等着一双手,摘他入怀,暖他千岁。 一切恍若昨日。 张听颂朝着过去的自己微微一笑。 朱怀弱,你不必怕。 此生我与她,已是青梅竹马,少年结发,清平无事,恩爱到老。 不管前世残缺还是今生圆满,我都为此,碧落黄泉,至死不渝。 /53/53094/26566914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