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旁人当然是不敢拦天子的,但大太监可以。 九千岁缓步上前,将般弱逼得步步败退。 绿茶也发了狠,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锦囊木匣,“你再过来,我就坏你宝贝!” 九千岁怔了怔,他黑发束起,露出耳珠,苍白的颜色霎时被染红,像被撩拨狠了的老狐狸,又惊又怒,“你怎么又偷了它出来?!” 宫婢们俱是不解,这是什么把柄,竟然内相也失了分寸? 说起这个般弱就得意了,她借着张六外出的时机,去他的私宅摸了一遍,终于爆出了宝贝。 “你答应我,让我去位,还我自由,我就还给你!” 绿茶跟他讨价还价。 九千岁仅是慌乱一瞬,又平定心境,他暗忖她是不敢的,她看似张牙舞爪,却很有分寸,也知道他看重这个东西,不会毁他念想的。九千岁愈发气定神闲,他缓步走近,眉眼带着三分妖色,“圣人不会的是不是?奴还想下辈子要真正伺候圣人呢。” “谁说我不会?” 般弱被他那笑脸刺激得狠了,转头就抛了出去。 “噗通!” 重物落水,砸起一片水花。 宫人皆愣。 九千岁呆立片刻,竟顾不得提袍,他发了疯似的,撞开了宫人,毫不犹豫跳进了湖中。 那是一处菡萏湖,下边俱是软泥,容易深陷其中,九千岁明显是不会凫水,喉咙呛了几口水,又栽进一滩泥中,弄得浑身狼狈。般弱本来想跑的,然而身后动静太大,她转头一看,哪里是手握王爵、口衔天宪的倾国内相,他像一头旱鸭子挣扎着,玉颜上溅满了肮脏的泥点。 “不见了,不见了……” 他哆嗦着,嘴唇没有一丝血色,可怜得宛若丧家之犬。 般弱一时心软,又掉头了。 “快把内相捞出来!” 然而不管下了多少人,都被内相疯狂甩开。 “……滚开!别碰!别碰!脏了!脏了啊!” 腰前多了一双小胖手。 九千岁似乎从癫狂中清醒了一些,他转过头,眼尾殷红如泼天大灾,似哭非哭,“奴的根,没了,没了……” “还在,还在。”般弱安抚他,“哥哥,冷静点,那不是真的,是我骗你的。” 而九千岁陷入悲痛的情绪无法自拔,根本没听清她的话,反反复复呢喃着,“没了,没了,奴是阉狗,生生世世都是,没有人会爱奴……” 九千岁发起了高烧,烧了三天三夜,他断断续续做着噩梦,又哭又笑,后来不做了,死寂般瞪着一双鱼目。 太医院都束手无策。 这一夜,他忽然起身,说自己饿了,要贵春给他煮一碗药汤来。 般弱就在旁边,“不若先喝粥?” “要药,病了,要吃药的。” 九千岁虚弱苍白一笑,“不用担心,奴吃药就好了。” 贵春捧着一碗热气缭绕的汤药进来,般弱瞄了一眼,黑漆漆的汤水里有一节硬骨,顿时生疑,“这是什么药?” 九千岁却捧了过来,大口大口地饮,嘴角被撞得发红,他又嚼起那节硬骨,般弱忽然醒悟,“你疯了!你还烧着,怎么能吃这些壮阳的!” 她一把抢过去,九千岁不肯,般弱使了力气,猛地摔在地上。 那硬骨咕噜噜跌了出去。 九千岁大惊失色,他踉跄下了床,卑微爬着,像讨食小犬一样,护着那鹿鞭,露出了痴痴的笑,“还在,还在。” 眼看他又要啃起来,般弱冷笑,就把那玩意儿扔出殿外,“贵春,守好外边,不要放人进来!” 九千岁还想跑出去捡,被般弱踩住衣摆,他柔弱跌在地上。 贵春出去前,余光瞥见小女帝压在了老祖宗的腰后,分明是娇憨天真的模样,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森寒,那是贵春第一次见小女帝发火。 “哥哥不是想吃药吗?朕喂你啊。” 她很快褪开他的寝衣,见他双心发肿,边缘还有些溃烂,愣了一下神,阴阳怪气得很,“唷,哥哥在外头有人了,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?” 也不管九千岁什么脸色,就捏开他的门户,是极为狰狞恐怖的淤痕。 九千岁呜咽了声,双腿宛若浮萍,被浪头席卷,根本碰不着地,他抓着她黑绒绒的发,又不敢攥得太紧,他卑微又可怜,“圣人,太脏了,别,别……” 般弱却不管他,她绿茶想得到的,没人能阻止她! 殊不知,在她以为自己狠狠惩罚九千岁的时候,九千岁却拱着细腰,拆开膝盖,不着痕迹迎合着她。 九千岁泪痕斑驳,细声细气求着饶,他一头乌发解了丝绦,迤逦垂在腰后,铺成了另一座青丝缠绕的床榻。 里头只有征伐的天子与求爱的奴隶。 他眼睫覆着一层泪珠,又滚落到唇间,被他伸舌一舔。 他如此渴望着她,希望每一根骨头烙下小至尊的鲜红惩戒。 念头纷纷扬扬,却只有一样最为炙烈。 我的天子,玩坏我罢,哪里都好,都是你的王土,都是我已泛滥得无处躲藏的相思。:,, /53/53094/26494279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