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小平王暴起伤人,然而九千岁早有所料,转身就挟住了那匕首,掌心淌出鲜血,滴答落地。 小平王涨红了脸,都没办法用匕首劈开对方的掌骨。 “妖、妖孽!你不是我大兄,你究竟是何人?!” 九千岁嘲弄一笑,“就这点暗箭伤人的本事,还想当万朝天子?不如让为兄折了你的双臂,省得你又自作聪明,平白丢了性命。朱家香火薄弱,你就留在此处,好好生些后代吧,别想着怎么一步登天了,不是你的,你哭也哭不来!” 说罢,他反手一折,小平王只觉撕心裂肺的痛楚,当场凄厉大叫。 “大兄饶命!饶命!弟弟知错了!” 九千岁不放,小平王怀恨在心,又极尽污秽地辱骂,“你一条阉狗,没根的下贱东西,你算什么玩意儿敢动我?你辱了我朱家的威风,若我是你,我早就死了算了,你竟还有脸苟活在世上,我呸!” 九千岁淡淡道,“是啊,咱家是一条阉狗,全靠他人垂怜而活,可殿下你呢,还不是任我这条阉狗摆弄,那你又是什么玩意儿?平王殿下若是觉得这一条舌头多余,咱家可代劳,亲自去了可好?” 他笑容如沐春风,言辞却是血腥至极。 小平王猛然噤声。 这张狗……已然疯了! 三更天,九千岁回宫,他在吉量宫驻足片刻,又打算转回佛手殿。 贵春眼尖看见他,迅疾迎上来,“老祖宗,圣人还等着您呢。” 九千岁一怔,“还没睡?” 秉笔太监摇了摇头。 “没睡,圣人说今日是她生辰,要等您回来庆喜。” 九千岁哑声道,“……何需如此,她还有那么多个生辰。” 他将伤手敛在琵琶袖里,去见了小女帝。 她已是困极了,歪坐在罗汉床上,怀里还揣着一只龙涎佛手香的乌金黑面郎,想来极爱这只,睡着了也还抓着。 九千岁上前,将她拢在胸前,抱去榻上。她睡得迷迷瞪瞪,却认得他的怀抱跟气息,没有犹豫,伸手就抱住他的颈子,咕哝道,“哥哥,你怎么才回来呀,我给你留了好多好吃的,都放得凉了……” “不碍事,我热热再吃,你快睡吧,明日还有宋大人的讲学,若不提起精神,那老头可不会轻易饶你。” 般弱惨叫一声。 “淦!怎么又是这个迂腐臭老头?我不要他,拿走,拿走!” 九千岁颇有耐心,替她褪了罗袜跟外衣,哄着她,“好,不要他,不要他,把腰抬高些,压着衣裳了。” 她听话照做,九千岁顺利抽走外衣,正要放下帐子,她却闭着眼挺尸般坐了起来。 九千岁:“?” “哥哥,今天,礼物,很好。”她困得眼皮都撑不开了,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,“要给,哥哥,回礼。” 她抓着他的鸾带,跪在锦绣堆里,仰着头胡乱啃噬一通,那凌乱的口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裳。九千岁抬手要阻止她,她却一口咬在他的梅苞。 九千岁闷哼一声,浑身僵硬不敢动作。 那枚梅苞长了二十余年,从未有人要采摘它,因此性子跟杀伐果断的主人不同,它小小一粒乌红,娇怯怯躲在内衫里,却不想被人逮住,吃住不放,它又羞又恼,硬着心肠拒绝她,怎奈她三番四次来骚扰,一次比一次凶,不给吃就要哭。 辣嘴摧花,还一副无辜的可怜相,真是着实可恨! 梅苞哀求了主人,主人都自身难保,最后只得是丢盔弃甲,颤颤地哭作了一坛清甜酸涩的梅子酒。 发全湿透了。 九千岁隐忍动了情,见天子吃饱喝足就要睡去,自己却是满身业火,不由得又把她哄了起来,挺着腰往她面前送,涩着声说,“圣人,不患寡而患不均,您疼疼奴另一边罢。” 般弱被内监连哄带骗折腾了半夜,第二天险些没爬起来。 因为她实在疲惫,白日里就走了一回神,被宋大儒逮住,又是给她说了一通大道理,还要她做一篇君王治世的时文来。 般弱头都要大了。 回去之后,般弱又得面临六哥的关照,这几天绝对是逃不了密集特训! 般弱感觉前途黑暗,再留下去她小命都没了,就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诀别信,携着小包袱,款款逃命。 她忍痛亲了亲一头雾水的松花蛋,又毅然决然地钻狗洞去了。 是的,狗洞。 经过她坚持不懈地逛皇宫,已经大大小小的狗洞熟记在心,只要运作得当,逃出去绝对没有问题! 殊不知,她的一举一动,都被六哥严密监看。 等到般弱爬出第五个狗洞,胜利曙光已然在望,她一抬头,六哥正笑吟吟守在湖边,手里抱着松花蛋。 美人,美猪,美景,是绿茶能怦然心动的场景。 如果六哥不是带猪猪追剿她,般弱现在就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,在野外跟他狠狠干架了。 “玩累了罢?喝口茶吧,瞧你出了一头汗。” 六哥扬了扬下颌,放下松花蛋,就要牵她去阴凉的地方。 “你别过来!” 般弱怒喝,扬起自由的风帆,“你听好,我不做万岁了,我要仗剑走天涯,与清风为友,与明月为伴,你不许跟来!” “又胡闹了。” 六哥唇颊牵笑。 “圣人一不会穿衣,二不会烹食,三不会沐浴擦洗,去了外边怎么能照顾好自己呢?” 他又道,“今日之事奴已知晓,奴同宋大人说了,那时文可迟些再交,圣人不必忧心。” 般弱动摇一瞬,又警惕无比,“不,我不要,早交晚交,迟早要交,还不是想要我的命!我今天就要离开皇宫,我看谁敢拦我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