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,那叫快意。 ——朱解厄早就认出他了! 原本只是一个家道中落的世家子,却阴差阳错夺了皇位,将原先的帝子踩在他的脚底下,为他捧衣擦脸伺候周全,为他出生入死奔走四方,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痛快淋漓的事情吗? 张六胸中杀意暴涨,嘴边噙着的笑意愈发温柔,令人毛骨悚然,“承蒙张氏与圣人的多年关照,咱家身无长物,也没甚报答的。” “来呀,替圣人斩断情爱,助圣人抛却杂念,早日开太平!” “呜呜!呜呜!” 朱解厄双目赤红,他被人强行拖走,双脚挣扎出一道长长的痕迹。 很快朱解厄被拖到旁边的房间行刑。 般弱咽了咽口水。 假货说废就废,真、真刺激。 张六瞧她,面目柔和,“不必担心,我那手下是有分寸的,他应该能撑到你立后。” 他本想亲自动手的,后来想了一想,他这双手还要抱她摸她,弄脏可不行。 般弱犹豫,“你……还要帮我当皇后吗?你不当万岁了?” 鼻尖一凉。 他两指紧捏住她的小鼻头,左右摇了摇,“如今天下九州尽在我袖中,我大仇也得报了,要那个虚名做什么?” 他没说的是,贸然更换新主,他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立起太监皇帝的威名,他入宫多年,这一层宦官身份早就洗不脱了。他背负骂名多了,自是无关痛痒,可他不希望她被人指指点点,说她的皇帝丈夫是个太监。 他会很不舒服。 倒不如,仍旧是宦官的身份,做她的暗室情郎。比起见不得光的委屈、虚无缥缈的名分,他更想与她好好在一起。 “六哥……嗯,日后我叫你什么?解厄哥哥?” 般弱心知他厌恶张家,不好贸然叫他。 “除了解厄,其他的,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,唤我六哥也行,反正张夙生也是老六。” 张六可不想听到她叫那废物的名字,得膈应死他。 “或者,我取个名,就叫朱……嗯……” 般弱兴致勃勃提意见,“叫朱小猪?” 张六:“……” 这祖宗见缝插针可还行? “啊!!!” 隔壁响起了杀猪似的声音,震得般弱眉头一跳。 张六有些嫌弃,拉她走远一些。 般弱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,先前她顾着捉奸,忽略得彻底,“这什么味儿?” 说完她就懊恼闭嘴了。 张六眉梢微挑,却不放过她,“你喜欢么?回去给你种一片扇骨木?” 般弱咬牙切齿,“不用!” 她跑到窗边,正要用叉竿支起窗,好通一通风,身后的人轻轻挨着她的腰,长臂就伸了过来,替她支起叉竿,“恼什么?那扇木骨又叫相思树,我给你种一片相思,不好?你就是歧视人家风流多情。” 般弱回头,“就你歪理——” 六哥扬着唇亲了过来,与此同时,不慌不忙将叉竿又拿了下来。 掩盖了一场蓄谋已久的钟情。 窗户外,粼粼运河,楼阁飞檐,游人的欢声笑语透过薄窗纸,人间白昼正喧闹着。 窗户里,般弱被一双长腿抵着,海天霞的薄裙衫被他撂得凌乱如飞花乱坠。 六哥却低头,不急着将她缠磨入腹,矜持又优雅,在她左胸上咬了一个殷红如血的牙印。 她吃痛拍他脑袋,他反而顶了顶她掌心,一副天真家犬的模样。 “瞧瞧,哥哥的相思发芽了。” 在她意乱情迷之际,他又与她咬耳朵,“叫朱怀弱如何?” 当你入我名字,入我血肉,那跌落山涧的月纵然伤痕犹在,亦不再幽暗寂冷。 它会随着我的心上人而明璨万丈,照在苍生九州上。 /53/53094/26343644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