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升官, 发财,死老公? 这话听着咋这么耳熟呢。 般弱眨了眨眼,一个荒谬的想法陡然浮起, 莫非男主隐藏的真实身份也是穿越同行?! 她小声试探, “哥,天王盖地虎怎么对?” 六哥瞅了她一眼,眸中艳光流转, “娶个母老虎?” 般弱:“……” 让你对暗号,没让你阴阳怪气我! 她伸手就想拧对方腰肉一把, 意识到对面还有人虎视眈眈,她立即摆出一副人间老娘最无辜的清纯模样,自从般弱吃胖之后, 唯一的好处是无害形象又得到了质的飞跃。只是很显然, 这一次由于嚣张得太过分了, 她脸再圆润再无辜也没办法蒙混过关。 “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?!” 朱解厄气得胸膛起伏,苍白的面容满是阴郁,旁边的小黄门连忙拍背舒缓, “万岁爷息怒, 气坏了身子不值得!” “奸夫!淫/妇!” 朱解厄首先冲探花郎这一顶年轻绿帽开火,“褚怒澜,当日你在金銮殿,是朕力排众议, 钦点你做探花郎,你就是这般报答朕的?” 探花郎脸庞涨得通红, 被说得羞惭不已。 他与淑妃情深义重,但天子是君,更是父, 他作为天子门生,辱了天子的门墙,实在是千刀万剐也不能赎罪! 探花郎惭愧难当,正要下跪认罪。 “嘭。” 有人的脚尖伸出来,轻飘飘踹了他膝盖一脚。 竟是那司礼监掌印张夙生。 探花郎又是惊讶又是疑惑。 他与他私会宫妃,俱是大祸临头,怎他还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? “探花郎,先不忙着跪。”司礼监掌印一袭银狐灰夹纱长袍,虽无蟒缎加身,气度自是深不可测,硬生生将华服天子的气势掠压下去,“焉知你此刻跪的是人是鬼?” 他的声嗓又细又凉,仿佛寒潭里的孤鹤幽鸣,掺着一丝夺人心魂的凄厉。 “……混账!” 朱解厄有一丝慌乱,“好你个张夙生,你年纪轻轻,朕提拔你当掌印和督主,对你恩宠加身,你非但不感激,一条家狗还敢反咬主人?你如此行事,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!既如此,你我主仆情谊也就此断绝!来啊,将他拿下,就地打杀!” 没人动作。 他身边的小黄门蓦然意识到了什么,面目变得狰狞起来,尖着嗓子喊,“……故意的!万岁爷,他是故意将咱们引到此处!” 他早该想到! 老祖宗行事滴水不漏,怎么会故意露出破绽让他这等不入流的小黄门知晓? 自然是故意为之,请君入瓮! 亏得他被立功冲昏了头,竟然傻傻跳进了老祖宗的圈套! 小黄门又惊又怒,滔天大浪覆面而来,他一口气没缓上,生生昏厥过去。 换做往日,心高气傲的天子早就追究小黄门的口癖了,什么咱们,你一个阉人也敢跟我称咱们?然而他此时的心神都被张夙生拿捏住,随着小黄门被吓晕,他的眼皮也狠狠跳了两跳,声色愈发阴厉,“为何还不动手,你们是想反了不成?信不信朕诛你们九族!” 场中出现了些许躁动。 朱解厄大喜,正要给一个甜枣,那旁立着的掌印幽幽地说,“万岁爷,火候差了。若您是一国之君,执掌王朝,便是想要诛杀巨室,也不过是点头的事情,他们这些力士,俱是出身寒谱,您竟然还客客气气地威胁一番,哪里还有天子的威风呢。” “除非——” 他凉凉一笑。 “您这皇位是偷来的,心虚匆忙得连狸猫尾巴都忘记敛了罢。” 轰! 朱解厄脑海仿佛被重锤击穿,最害怕见光的秘密被晒在了阳光底下,就像是一头被扒了虎皮的肥硕老鼠。他起先是手指微微颤动,面庞的肌肉也不受控制地抽搐着,“……疯了!张夙生你疯了!乱臣贼子,诛,诛你九族!” 探花郎目不转睛盯着俩人的交锋。 天子已失了分寸,惶惶然如丧家之犬。 反观另一边,张内臣骨相艳绝,兴许是去势的缘故,他身形纤细清瘦,肌肤白冷而浅,好似一件华贵天成的青白釉器,探花郎又不禁想起了早年传闻,说血衣督主貌若娇俊观音,是天底下难寻的极品娈童,差一点就要被喜好美色的天子纳入内帷。 “别乱看啊你!” 场中局势相当混乱,竟然还掺杂这一桩陈年旧案,淑妃焦急不已,连忙拉住情郎。 “小心他剜了你双眼!” 这张狗早年还未壮大声势,总有几个不长眼的贪图他美色,不管是口头调戏,还是目光玷污,俱被夺了口舌跟双目。淑妃之前挑拨程贵妃,也只是敢在称呼上轻蔑他一两分,但在本人当前,淑妃绝不敢开这个口。 她又不禁看向般弱,生出佩服之意。 似这等无情无义的阉人,竟连她恶身都肯口舌伺候,也不知她是怎么调/教这恶薄的太监情郎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