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般弱也屏息凝神,打起了十二分精神。 一个教,一个学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学习一门高深的功课。 “六爷,我跟你说,我那黑店来了一位有趣的客人,花重金买了一个金镶玉,小姑娘笨得可爱天真——” 来人爽朗的笑声戛然而止。 他目瞪口呆看着太师椅的姑娘,还有姑娘背后的六爷,随后他目光飘动,落到桌上。 噫。 好熟悉的样子。 锦衣卫摸着下巴。 六爷不近女色,怎么有兴致教一个姑娘玩这个情趣? 莫非他终于想通了,想找个知冷知热的对食? “啊!” 般弱不经意抬头,就扫到了一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面孔,“好哇!你还有脸出现啊!!!” 锦衣卫:“?” 般弱怒火熊熊燃烧,连仪态都顾不得了,直接爬上画案,准备扑过去,擒拿这个敲诈了她五百两的黑店老板,给他一记黑虎掏心,让他明白美少女的钱是不能乱搞的! 还钱! 假一赔十! 她的褙子后领钻入一股凉气,那纤长两指挟着,轻触着皮肉,身后的张六哥哥淡声道,“谁叫你爬桌子的?你大家闺秀的教养仪态呢?你这般入宫,是嫌你爹爹的皮被人剥得不够快么?” 玉石清音,却让般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 听说这家伙有这剥皮督主的外号呢。 惹不起惹不起。 般弱乖乖转过身,画案有点高,她看着张夙生撑着臂,以为是来抱她下去的,便很自然的,摆出乳燕投怀的姿势,软软一句认错耳语,“六哥,我就是太生气了,嬷嬷教的规矩,我其实都记得,你别老是想剥我爹爹的皮呀。” 她补充一句,“也别剥我的。” 般弱似小孩挂在他的身前,仿佛仍是当初那个粉雕玉砌、眼波明亮的女娃娃,等着大哥哥把她从树上抱下来。他大她大三岁,也总是比她长得高,有力气。 他这小青梅,怕高,胆儿小,却偏偏喜欢爬到高处。 不属于她的,也总喜欢攥在手里,贪心极了。 是这么一个矛盾的、可恶的又带着三分得意的玩意儿。 他孩童时光最是烦她这个麻烦精儿,又不得不在大人谈天说地时照看她,抱她下树,背她过河,喂她喝水,像家长期望那样,呵护着他的小青梅,未来的小妻子。 但两人的情分早就尽了,尽在那一场冰冷的冬雪里。 她撑着伞,厌烦地说,“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?你毁了我一生!张涧月,你要是还有骨气,你就别来找我了,我有大好人生,还想找个如意郎君呢,可不想被你拖累!” 他挺记仇的,一直记到现在。 之所以没收拾万家,是时候未到,他犯不着因为一个前岳家而摊牌。哪里料到,小蠢货不藏好,反而自己跳出来,跟泼皮无赖一样,偏做些让他生气的事儿。以他的狭窄心胸,他今天就该把她玩死在书房里,那金镶玉就是她的口中葬玉。 皮一剥,席子一盖,谁知道吏部侍郎的掌上明珠,他的贪慕荣华富贵的、翻脸不认人的前未婚妻,万分痛苦死在他的手里。 当他已恶意安排好她的死法。 她怎么能把他当成菩萨大哥哥,点他眉间朱砂痣,向他要抱呢? 怎么能。 /53/53094/26048249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