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般弱默默低头,借着衣袖的阻挡,狠狠掐了一把大腿。 她狂飙眼泪,“说实在的,这本不怪我,您如此的气度高华,举世无双,我见了您都跟老鼠似的,战战兢兢,张家那事太大了,我们万家吃不下啊,我上有爹爹,下有狸奴,这胆儿实在太小了,见不得一点血,只能狠心跟您一刀两断……” 死太监突然来了一句,“所以你这次来是赔罪的?用断了的玉势?切口倒是齐整,看来是蓄谋已久了。” 般弱一噎。 那是假货的错!跟她没有关系! 般弱低眉顺眼,乖巧无比,“这次是妹妹的失误,他日必当登门向六哥哥谢罪……” 他清清淡淡,“谢罪?这个好说,先把你爹爹的皮扒了,给哥哥做一身衣裳。” “这个,天气尚烈,人皮酷热啊。”般弱很狗腿弹了起来,小拳拳捶着对方的肩膀,“况且,我爹那一身老菊花皮,褶皱都撑不开了,哪里配得上您的丰神俊朗呢?换一个,换一个好不好?” 她当他是什么菩萨? 还敢讨价还价。 他乜了一眼,“那就煲了你的狸奴,艳阳天,正好给哥哥润肺。” 般弱:“……” 咋就这么残暴呢,能不能好好说话了? “你还要换一个?” 般弱满怀希望,“可以吗?” “自然可以。”掌印大人语气玩味,夹着一丝恶意,“你若想讨好我,便奉上你最心爱的。” 女子最心爱的是什么? 一是情郎。 二是贞操。 他很期待她的选择。 般弱大惊失色,她攥着他的衣角,眼泪比刚才更加真实,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,“您果真要逼我上绝路吗?我、我会死的呀!” “万小姐,求人,要有求人的诚心。” 她哭哭啼啼,绝望无比,“就不能再商量了吗?” “咱家已经给了三次机会了。”死太监愉悦道,“明日此时,咱家恭候万小姐的大驾。来人,送客。” 般弱失魂落魄地走了。 第二日,邸宅落轿,主人归家。 分明是平金绣蟒,身腰风流,随着他缓缓走动,袖襕、衣摆溅开一缕缕的血红丝线,众人皆是习以为常,埋头不敢对视。 张夙生一边脱下外袍,一边漫不经心吩咐,“难得娇客来一回东厂,你们可得好生招呼。另外,还有些漏网之鱼,你们给我抓紧点,别让他们脱了钩。” 番子齐声应是。 张夙生的乌眸浮动笑意,“都吃饱了些,我张夙生总不至于欠他们一碗断头酒——” 啪叽。 他脚下绵软。 张夙生转过拐角,顿了顿。 黏黏糊糊的,什么玩意儿? “老老老老祖宗——” 小太监们仔细一看,吓得快晕过去。 番子们同样惊恐无比,他们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? 张夙生缓缓低头,便见那蟒袍衣摆下,那江牙海水底,露出了一团湿润之物。 是猪粪。 九千岁冷静地想,是的,以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,他认得出这碎金是何物,但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脚下,出现在他的府邸? 他如今权势正盛,炙热绝伦,就算是他的宿敌,也不敢如此轻慢他,折辱他。 管家听到前头的动静,内心一个咯噔。 偏偏身边的小祖宗怨气冲天,边哭边骂。 “那个黑心肝的回来了?他让骨肉分离他还有脸回来啊!呜呜,你记得好好照顾它们,我心爱的少一根猪毛我唯你们是问吚吚呜呜!” /53/53094/26048248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