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似乎从来都不相信——他的感情是真的。 薄妄正失神想着,他旁边的女孩子笑了笑,“是的,我是他女朋友,阿姨你好。” 年轻女人被她气到,“什么阿姨,我才24岁!” 般弱惊讶无比,“天哪,所以您18岁就生了小孩吗?那要辍学吧?为了这个家,您作为后妈的,付出的太多了,真是太了不起了!您可真是女子的表率,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您,宣扬您的事迹!” 敢说我矮,我让你头都抬不起来! 年轻女人怒骂,“你神经病——” 般弱后退一步,拉薄妄挡在身前,娇滴滴地说,“妄哥,你这后妈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啊,我说错了什么吗,她就骂我神经病。” 薄妄轻笑,“我们一家子都是神经病,你见谅。” 薄霆按着太阳穴,对般弱暗含警告,“适可而止。” 般弱撇嘴。 怎么的,他娇妻都不拐弯骂她矮了,她还不能回嘴了? 跟鹿父那个老男人一样,都是大男子主义,非要所有人顺着他们才好。 薄妄却拉着她的手,“咱们是来给妈扫墓的,祖宗,你别理他们。” 薄霆怒道,“臭小子,你这什么态度?有了女人就忘了老子?” 与此同时,他也眯眼看向般弱。 这女孩的来头他也摸清楚了,体坛声望不低,可是对于薄家来说,联姻并不是那样值得。 薄妄知道这老狗心里打得什么主意。 黑发青年淡淡道,“你没发现吗,我现在比你高了,身躯比你更年轻有力,脑子也比你更加清醒理智,薄董事长,你小时候就没管过我,任我野蛮生长,我野种当惯了,也不稀罕什么迟来的关爱。” “所以现在呢,你也别摆严父面孔,你得知道我有权有势也有人,你就算打压我,赶我出家门,动用一切力量封杀我,你也弄不死我——” 他晃动着与般弱十指交扣的手,“我爱谁,您可别插手,大不了咱们父子一场,鱼死网破,我亲自送您上路。” 薄霆空前愤怒。 ——这小兔崽子还真绝情! 他不就是训斥了他女友几句吗,用得着把他当仇人一样? 薄霆现在是信了那群混小子的话。 他老薄家还真出了一个情种! 像他。 薄霆看着那女孩放下了马蹄莲,轻声说,“阿姨,我会照顾好哥哥的,不会让他被阿猫阿狗欺负的,您放心吧。” 薄霆:“……” 真是气死老子了! 他儿子叛逆,儿子的女朋友更叛逆! 俩人相携离开。 途中薄妄抬起了手,轻轻捏走了女孩马尾上的一片枯叶,照顾周全。 薄霆喃喃地说,“不,不像我。” 身侧娇妻试图上眼药,“老公,小望他女朋友——” 男人眼风扫来,“不想一无所有,你最好安分点,别让我知道你在偷偷搞事。” 女人顿时不敢吭声了。 薄家父子一个比一个冷血无情! 般弱倒没感觉到什么“冷血无情”,她发觉经过这一次扫墓之后,薄妄来找她的次数明显增多。 他也不是要干什么很过分的事,只是无人之际,稀罕般碰一碰她的手,或者隔着一两人,偷偷拽一下她的马尾。鹿嘉和这个傻哥哥倒是很高兴他们能“重归于好”,这意味着他们仨又能一起吃饭,一起逛街,一起看电影了。 但般弱却不是很想被这样管着。 她本来空余的时间不多,还要被俩“哥哥”绑着去看文物展、植物园、动物园等等,根本浪不起来嘛。 她可是要承包星辰大海的海王! 于是这一次,她借口在朋友家里过夜,实则偷偷溜去了酒吧,跟舍友们开一个单身派对。 一群女生去酒吧不太安全,为此她们是混进了好几个宿舍里,有男有女,气氛十分热烈,游走着暧昧浪漫的因子。众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,般弱输了,非常痛快选了个大冒险。 他们抽出了一张惩罚纸牌,表情兴奋又有点躲闪。 般弱一看,不就是找个人亲一下嘛。 她完全可以找个女孩子来的。 但那样就没意思了不是? 般弱已经注意到角落里的男生很久了,虽然有着网骗的惨痛经历在,但般弱觉得更要以毒攻毒,用爱情治愈她受伤的心灵!所以她捏着惩罚纸牌,朝那染着亚麻白金头发的男生走过去。 “团结就是力量!” 她的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响起来。 “这力量是铁!” “这力量是钢!” 酒吧里的人顿时惊讶看着她。 这手机铃声是薄妄那家伙,串通鹿嘉和给她弄的,说这样能醒神! 是很醒神! 她桃花就快醒散了! 般弱没好气接起来。 “干嘛!” 对方的声音沙沙传过来,他问,“你在哪?” 般弱心里一咯噔。 她警惕环顾四周,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,表情也变得正直起来,“我在同学家啊,我不是说了吗,我在看舞台视频,你没听见摇滚乐吗?算了,反正你不追星,说了也不懂,就这样,我先挂了。” 般弱在原地停留了几分钟,还是没有找到人,应该是虚惊一场。 她的脸挂上笑容,朝着男生走过去。 男生似乎对她也有好感,所以在她提出要亲一下的时候,痛快答应了,还问她要号码。 般弱正要亲下去的时候,男生也有点紧张,而她的眼角余光瞥到了一道修长高挑的身影。 “哎呀妈呀!” 她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。 那男生也被她惊了一跳,连忙说,“嫂子,没事吧?” 般弱:“???” 谁是你嫂子?! “彬仔,没你的事了,你可以回家睡觉了。”薄妄走过来,清淡道,“通知兄弟们,今晚不用蹲点了,我抓到人了。” 般弱瞬间想通了关节,悲愤无比。 “你钓鱼执法!你不要脸!” “你勾引小男生,你更不要脸。” 般弱被噎住了。 他又说,“鹿般弱,你可真是个烂人,吊着哥哥好玩是吗?” 不喜欢他,偏偏兴致一来,亲他摸他。 不喜欢他,偏偏处处维护他,给他希望。 “但也无所谓了。”他白冷手指插入她的发尾,语气清冷。 他咬破她的唇珠。 野蛮且腥。 他在耳边低语,“你有本事,尽管玩死哥哥,直到我所有神经都溃烂的一天,我会主动离开你,不再碍你的眼。” 飞蛾扑火,不过一死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