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冬素心生感叹,不愧是京城,一板砖摞下去,砸死十个人,有七个都是非富即贵的。 不知为何,她感觉姜氏在介绍自己,说起威远侯正妻几个字时,有些咬牙切齿之感。 好像这个身份不是荣耀,而是负担一样。 并且,她还有疑惑:“夫人对我会医术之事,不感到奇怪吗?大夏是禁止女子行医的。” 姜氏含泪道:“我只此一女,为了宝儿,我愿意做任何事!” “别说姑娘是女子行医,便是任何身份,只要能救我儿,我也不在乎。” “还未请教姑娘身份?可方便登门为宝儿医治?” 沈冬素皱眉,说不说真实身份呢? 她犹豫了一下,决定先不说,回头查查这个威远侯是什么人再说。 摇头道:“我现居城郊,不太方便每日进城。我可以留个方子,让小姐先吃着……” 她还没说完,那姜氏就急切地道:“姑娘住在哪?我在城郊也有别院,可带小女就近住着。” “西山。” 姜氏忙喜道:“真是太巧了,我正要带宝儿到西山别院小住。” 西山一带是勋贵们避暑消遣之地,建了许多宅子,几乎京城排得上名的勋贵,都在那里置了别院。 沈冬素只得道:“如此,明日午后,我去贵府拜访。” 姜氏很是高兴,女儿的病,终于有希望了! 这姑娘一眼就看出女儿的病症,几针就将女儿从鬼门关拉回来。 一定是医术非凡之人,本以为自己即将陷入深渊,如今却从天降下一根绳子。 很快姜府的马车来了,姜氏没令回府,直接让去西山别院。 临走时留了一声刻着姜姓的玉佩给沈冬素:“明日我们母女在西山姜府,静等姑娘。” 这对母女一走,沈冬素忙问月见:“威远侯是太子的人吗?” 月见摇头:“不是,威远候是武将,镇守边关多年,才回京城,没有加入任何一个党派。” 沈冬素心一喜,如此,去姜府救小宝儿,就不怕会给凌墨萧惹事了。 她猛地反应过来,姜府,怎么会是姜府?不应该是柳府吗? 她问月见,月见也是才回京城,对别人的家事哪里清楚。 幸好甲四刚刚抓药的时候打探了下,他是不喜欢八卦的,但王妃送起,总要回答。 “威远侯跟姜氏成亲后就去了边关,今年才奉旨回京,一去七年。” “回来时带回了一个妾,和两子一女。他正在请旨,要将这妾室扶成平妻。” “姜氏这个正妻,因只生一个女儿,还是出生就带有心疾,极难养活。” “不得婆婆喜欢,全家都支持将那妾扶成平妻,如此那两子一女便不是庶出而是嫡出。” 甲四也没多说,短短几句话,沈冬素便明白为何姜氏对威远侯带着恨意。 为何带女儿回姜府,而不是去柳府。 月见气愤地道:“一去几年不归家,姜氏到是想生儿子,跟谁生去?” “什么扶成平妻,这是要将姜氏母女扫地出门啊!” “姜氏的娘家人呢?不管吗?” 甲四道: “姜氏的娘家并没有爵位,她出身商贾,先祖是靠海商发家,后朝廷禁海,便成了江南巨富。” “当年威远侯府岌岌可危,急需银钱,也无高门贵女愿意嫁进柳府。” “威远侯便娶了姜氏,靠姜氏的嫁妆撑过去,顺利得到军权,远赴边关。” “若非如此,威远侯府只怕已经无实权,只有虚名了。” “饶是如此,威远侯和他母亲,一直嫌姜氏是商贾出身,对她多有不满。” 沈冬素听的也是气愤不已,没想到这个威远侯是如此绝情之人! 需要人家的银钱助力,就娶进门。得到好处,又嫌弃人家的出身不好。 还光明正大地带妾室和孩子进门,这一听那婆婆肯定是知道内情的,估计全家都瞒着姜氏一人。 她在侯府叩心泣血,照顾一大家子。让差点就成为末等爵的威远侯府,重新站起来。 而威远侯却在边关,另娶她人,还带回来要扶成平妻,一点也不给姜氏脸面,一点也不顾念体弱的宝儿。 沈冬素轻叹一声,这年头离婚可不容易,特别是勋贵士族之家,和离难如登天。 除非有一个强势的娘家,可姜家是商户,再强也强不过勋贵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