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冬素见时间不早了,决定今天先放弃,明天托伢行来找。甲四调转车头,准备出城。 就在这时,前方突然出现一辆急速奔驰的马车,车夫大叫道:“让开!让路啊!” 甲四才将马车拉到一旁,突然看到路中间有一个小孩子,挣脱母亲的手,拐回来捡掉到地上的吃食。 那母亲绝望地去救孩子,却已来不及,马车近在咫尺,眼看就要撞到孩子身上。 甲四速度极快,一个飞身,抱着孩子就地一滚,错开了马车。 将那懵懂的孩子送到他母亲手中,那母亲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,哭的撕心裂肺。 不断给甲四嗑头,又按着孩子磕头。 而这个异动,让那匹飞奔的马受了惊,又撞到一个菜农的板车,马匹一声嘶鸣,一个急速转弯。 竟将那马车掀翻了,车夫摔在地上,车厢里的人同样摔出车外。 是一个年轻女子,抱着一个约摸五、六岁的小姑娘。 那女子一看就是非富既贵,很有涵养,但此时,她已顾不得体面和教养。 抱着孩子哭求:“来人啊!送我们去太医院,我女儿病危!” 被月见护着坐在马车里的沈冬素,一闻此言立即跳下来,一看那小姑娘,脸色青白,口吐白沫,翻着白眼。 不是马车摔出来的问题,而是她本来就有重病。 去太医院要经过多条闹市,就像是飞,飞过去也晚了。 她顾不得会不会泄露自己会医术的事,忙拉那女子上她的马车:“快,上车。” 女人以为是送她们去太医院,忙道谢道:“多谢姑娘。” 一上车,沈冬素就取出随身带的银针,问那女子道: “你女儿是先天心急,还有食物过敏之症,这是吃了什么诱发的病?” 那女子目露震惊,忙道:“是蜜饯。姑娘会医术?” 沈冬素直视她的眼睛,救人,特别是救儿童,最怕的就是出现医患矛盾,所以得提前问好。 “你女儿现在送太医院已经来不及,我可以施救,但我不能保证,会药到病除,如果你……” 她还没说完,那女子就跪下求道:“救您救救我女儿!您放心,她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。” “这些年看过多少大夫都束手无策,万一真因此有个三长两短,我绝不怪姑娘。” 儿科大夫最喜欢的就是碰到这种明事理的家长,所以沈冬素让甲四将马车停稳在路边。 她将小姑娘放平,先清理了她口中的异物,把脉之后施针。 两针之后,小姑娘已经不再抽搐,眼睛也合上了,脸上的青紫渐消。 那女子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影响大夫针炙,但见女儿不再受苦,她还是流下欢喜的泪水。 很快,沈冬素施完针,取出随身带的小本子和炭笔,写了一方给甲四: “去最近的药铺抓药,煎好端来。” 这时外面来了一群仆人,急吼吼地问那车夫:“夫人呢?小姐呢?” 车夫呻吟着指向甲四:“在他的马车上。” 那夫人忙探头道:“都安静!速去另驾一辆马车来。” 那夫人一边回头看女儿,一边看着街口希望甲四能出现。 沈冬素将针一根根拔去,估摸着小姑娘该发汗了,便取出手帕给她擦汗。 那夫人低头看到她拿的帕子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忙道: “多谢姑娘,还是我来吧!” 沈冬素也不客气,指点着道: “回家速速换了衣裳,别吹到风,晚上会发烧,别慌,一会我另开一个方子,发热就喂药。” “以后别给孩子穿丝、绸、纱的衣裳,穿棉衣,吸汗。” “饮食最要注意,多给孩子吃山药……” 她说的仔细,那女子听的认真,待甲四端药回来,喂女孩喝下,没一会,女孩更长睫轻颤,醒了过来。 “娘亲。” 女子轻轻地抱着女儿,像是怕吓到她,只敢在她看不到的地方,无声痛哭。 “乖宝儿,吓死娘亲了!” 小姑娘大眼睛灵动地转着,脸色因长期生病显得有些青白,极为瘦弱。 孩子醒了,女子这才自我介绍:“妾身是威远侯正妻姜氏,这是小女柳婉雯,小名宝儿。” “多谢姑娘救命大恩,妾身无以为报。愿奉白银千两,还请姑娘医治小女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