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鹿嘉和:“……” 想开个屁。 他脑壳都要搅成一团浆糊了。 般弱也不知道这哥俩咋解决,反正一周之后,她在宿舍给脚趾涂着指甲油的时候,鹿嘉和打电话给她,“你去请个假,外出的,我在基地外面等你。” 般弱正着迷涂指甲呢,就说,“干嘛呢,我指甲油还没涂完,有事不能明天说吗!” 鹿嘉和被这小祖宗气得心肝发疼,“你有闲情涂指甲呢?你知道你哥跟薄总干架了吗?” 般弱竖起耳朵,“谁赢啊?” “赢个屁!”鹿嘉和语气很臭,“快点下来!” 般弱只得放弃了指甲变美事业,给抹了一层快干亮油,踩上露趾交叉绑带的凉鞋,哒哒哒跑到基地外边。鹿嘉和浑身上下透着冷飕飕的气息,他挂了彩,但不狠,说明两人出手都有分寸的。 她突然觉得自己危了。 鹿嘉和开车,把般弱领到了首都大学,“人渣在操场等你,那里人多,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就跑,或者拿一根钢柱砸断畜生的腿,只要不出人命,哥给你兜底!”语气是又冷又硬,可见余怒未消。 般弱好奇道,“你不进去跟着我呀?” 亲哥满脸郁卒,“我输了,不能跟。” 不过很快鹿嘉和掏出他的工具,满脸狠色,“你放心,我已经找到了最佳视野点,到时候有什么情况,你暗示我,立马出兵,斩草除根!” 鹿嘉和还跟般弱约定了暗号,反复考核了她几遍,才放她走。 今天是星期一,基本是学生课业最忙碌的时候,下了晚课,三五成群聚在一起,夜晚操场也人满为患。 “哥!这边!” “干得漂亮!” 一群男生在草坪踢着足球,来往追逐,身影错乱,吸引了好几个女生的观看,男生们更加兴奋地炫技。偶尔中场休息,队员撩起球衣擦汗,有意无意露出一截精瘦腰身,女孩子们低低惊呼,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。 薄妄应学弟的邀请,漂亮踢着球,却有些心不在焉。 往常他是人群里的焦点,做什么也很出挑,撩妹更是信手拈来,理所应得一众芳心。 现在却是索然无味。 他已经过了出风头的那个年纪了。 他更知道,女生的爱慕并不是衡量自身价值的标准。 再多人爱他,可簇拥的人群里没有那个你一见就笑的人,都没意义。月光再清冷玲珑无害,却也抵不过那一霎,被太阳灼痛之后带来的极致欢愉。 薄妄蓦然惊觉,那个随性潇洒的肆意少年离他很远了。 隔了一层雾。 前几天傅远星被家里催婚,这货色还念叨着,说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,婚姻捆绑就是一地狗毛,他死也不要踏进那个坟墓。然后他就逃掉相亲了,并且窝藏在薄妄的会所里。 薄妄正等着傅家开价,好把傅远星高价卖出去。 但人渣发小的话也给他点想法。 怎么说呢? 没人不喜欢自由快活的少年时期。 意气张扬,潇洒快活。 薄妄二十一岁之前也是对爱情和婚姻嗤之以鼻。 生在和平年代,他不长情,不忠贞,偏爱纸醉金迷的名利场,看那暗潮汹涌下露出的一点猩红嶙峋,那就像是抹在佛身上的一点朱砂胭脂,教它堕落沉沦,是令人很痴迷的。当然,后来薄妄也反省过了,这是他中二病发作,以自己的三观,臆想了整个世界。 人总会长大,张扬的少年也会白头,直至暮色四合。 所以—— 他要趁着他还有一头黑发的时候,做出最锋利的决断。 也许这决定会让他后悔到肠断。 但他不能再拖了。 薄妄余光瞥见一道人影,昏黄路灯绕着灰扑扑的蛾子,似一道道缠绵的轨迹,她的影子细长秀美。 除了那一头解开之后就能媲美小狮子鬃毛的长发。 皮筋似乎在半路断掉了,所以她一边叼着发绳,一边扎着头发。 “啪!” 薄妄踢了一脚臭球,小子们直呼过分,心痛得流血。 “哥!你的准头呢!我们快赢了啊!” 薄妄的掌心有点出汗。 他并不在意一场球赛的输赢,因为等下决出的,很有可能是他整场爱情战争的生死。 “我等的人来了,就不玩了,以后再切磋!” 他顾不得安抚,疾步过去。 般弱被他的身影吓了一跳,“你从哪里冒出来的?” 薄妄却说,“哥哥给你扎头发的吧。” 般弱满含警惕,她环顾四周,生怕出现什么偷拍者。 “不用,我自己来!” 般弱已经领教过他的手段了,一环扣一环的,稍有不慎就踏入陷阱。 男人噢了一声,有些失望。 般弱拽着人,走到有树木遮蔽的阴影下,抱怨道,“你也不找个安静封闭的场所!” 薄妄含蓄地笑,但话儿一点儿也不含蓄,“我倒是想找,可你哥哥现在防我如豺狼虎豹,死活不肯同意我申请的见面地点。他是觉着母校这边人多,又有熟面孔,也不怕我当场把你绑了生米煮成熟饭,让他喜当舅舅。” 般弱翻了个白眼。 顿了顿,这人又说,“这样也好,在母校解决人生大事,可能会被庇佑。” 般弱悚然一惊。 “什么人生大事?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