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般弱不禁扭头,跟鹿嘉和说,“那人渣真的去寺庙修行了?还剃了光头?” 她怎么觉得对方的修行地点是在牛郎店呢? 搞不好还是顶级头牌的那种。 这撩人于无形的段数,般弱这个心机点满的小绿茶都有点无力招架。 唉,她本来就是美色薄弱之徒啊。 鹿嘉和:“噗。” 般弱:“……你噗个屁啊,快说。” 鹿嘉和一本正经,“好吧,本来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,不过薄妄千叮咛万嘱咐,让我不要告诉你。”但是刚才朋友们都说了,他再瞒着也没用,就跟般弱一五一十地坦白,“是真的,这货自己去理发店剃了光头,还不让人摸,一摸就炸。” 鹿嘉和时至今日还记得理发店妹妹们心碎的眼神,更对自己没有得逞的摸头举动感到非常遗憾。 “然后他提着行李箱,就去广济寺了。” 鹿嘉和忍着笑说,“但是你也知道,这种事呢,得讲因缘,薄总虽然一心向佛,可办事儿得按规章不是?他去庙里找了知客师父,请求他安排,结果你猜怎么着?那知客师父看了他半天,说他不适合在寺庙混,容易招桃花,给寺庙带来灾难,玷污佛门圣地。” “薄总可是烈马,怎么会被这种困难打倒呢?” 鹿嘉和就跟讲武侠小说似的,情节跌宕起伏,让般弱听得津津有味。 “他疏通多方,总算令知客师父点了头,让他在庙里先做一年的居士。” “然后呢?” “还能有什么然后啊?”鹿嘉和含蓄虚伪地笑,“薄总没经过红尘女色的考验,被佛祖丢出门了呗,听说他梦里都哑着声儿喊着那姑娘的小名,青席都弄皱——”意识到说话对象是妹妹,鹿嘉和一个猛刹车,咳嗽了声。 “反正这样那样的,他就没出家成,知客师父建议他先带发修行几年,等真正想开了再来。” 般弱眼皮一跳。 鹿嘉和倒是很纳闷,“你知道那姑娘是谁啊?薄总瞒我瞒得特别严密,连知客师父的嘴也被封了,我撬不出一点情报,抓不到人渣把柄,真的太可惜了!” 般弱在心里默默上了一炷香。 南无阿弥陀佛,菩萨保佑,她马甲俱在! 此时许沉儒看准时机,凑近般弱说,“鹿鹿也想知道那姑娘吗?不如我去探听探听。” 颇有点将功赎罪讨她欢喜的意思。 般弱被他青梅膈应了一轮,不是很想应付他,她借机发难,“你探听他,怎么不探听你女朋友啊,你知道我今天用的是什么香水吗?” 许沉儒一愣,硬着头皮乱猜。 “是桃子味的香水?” 般弱继续微笑,“那你家小茹用的是什么香水呢?” 许沉儒反射性回答,“她不像你,从来不化妆,也不用香水,都是很便宜的沐浴露!” 饶是鹿嘉和这个直男,听到这答案也是心底一凉。 他完了。 这小子直得没救了啊,完全都被他青梅洗脑了。 鹿嘉和是见过许沉儒的青梅,说是没化妆那就开玩笑了,每次见面都要争奇斗艳,厚厚一层粉,偏偏她说自己是素颜,纯天然,自带体香,许沉儒这个阿宅还真的信了! 般弱:“让让。” 许沉儒:“你去哪。” 般弱:“去卫生间吐一下,不行?” 许沉儒不得不让开了位置,他好像又把人给惹毛了。 般弱被煞笔气到,她去外头走了一圈,散心。 台球厅聚集了一批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,般弱还发现几个长得符合她口味的奶狗,脚步就在这里停了一下,权当养眼提神。不知何时,身边多了一道修长秀挺的身影,他环着胸,看向球桌动向,嗓音也慵懒至极。 “黑樱桃,白茉莉,微苦杏仁,橘皮,甜酒,冷香。” 他准确说出她身上的香气,摆明是听到了俩人的对话。 般弱不理他。 对方也不求证她的答案,反而玩味地说,“离了哥哥三年,就给自己找了这么个气人的货色?” 般弱冷哼,“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。” 薄妄淡笑,“但起码能下嘴不是?” 桌上的母球利落撞飞了红球。 啪嗒,球子落袋。 “干得漂亮!” 有人赞叹道。 薄妄一面观战,一面漫不经心地捅般弱的心肺管子,“你上一次接吻是上个月,是他吻技不行,还是你不够吸引人?” 他竟然说她绿茶没有吸引力! 奇耻大辱! 般弱被他挑拨起了怒火,讥讽道,“我当然没你行啊,毕竟薄老板今天才刚刚接过吻,日夜耕耘,可真是辛苦您了!” 薄妄没有动怒,眉头一挑,“我不是说了?我说谎了。” 至于是什么谎,他不明确指向,任她猜测。到了今日这境地,薄妄也想通了,自己太过坦白,这祖宗总是不把他当一回事,还不如多下饵料,让她自己上钩。他略微出神,冷不防听见球袋晃动的声响。 薄妄眼睫微颤,又唔了一声。 “好吧,说谎不是好习惯——” 他拉长调子。 “那就坐实吧。” 眼皮一凉,对方捂住了她的眼睛。 般弱的嘴唇遭受到了一场细密尖锐的啃咬,痛感带来灼烧,而他的肌肤又是冰冰凉凉的,缓和了灼痛。他并不急着进去,而是在外头漫不经心逗留,将那白兰地的烈性一点点沁入唇缝,欲要迷惑她的理智,啃噬她的神经。 般弱惊得睫毛乱飞。 她猛地推开人,“你疯了,我有男朋友的!” 虽然她提了分手。 但在外人看来,他们还是一对儿。 “你有男朋友……嗯,那又怎样?”男人的唇肉始终泛着红,湿意淋漓,像是猩红冰酒,他的笑声擦过耳际,颇有斯文败类的败坏感,“你竟然指望一个牲口,遵循道德底线?” 尾调扬了扬。 薄妄仗着海拔优势,居高临下睨她。 当他的身躯阴影覆盖下来,遮住女孩眼底的光,气势更是凌驾她之上。 “而且,你对他没有感觉,很快他就没资格站在你身边了,对吗。” “那也轮不到你!” 般弱艰难地扛住了美色冲击。 令她意外的是,对方并不纠缠,竟然真的收回了獠牙。 他直起腰胯,情态随意而散漫,如同一个眷恋尘世纸醉金迷的纨绔子弟,“成年人,玩玩而已,你干嘛搞得这么正经。” 薄妄笑得轻佻浪荡。 “这样会让人很没趣的,妹妹。” 他这样说,般弱顿觉自己巨亏。 刚刚就应该多咬几口的! “小哥。” 有人相中了他,“我这手气不好,不知道是不是杆子的问题,不如你来替我选一杆?” 那是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年轻女人,包臀裙,红高跟,握着球杆,眼神透出微妙的征服感。她注意到这个服务生很久了,会所里的美貌小哥多得是,偏他窄腰长腿,风情浪荡,特别扎眼。 他旁边的应该是一个富家小姐吧,天真而不谙世事,女人有信心横刀夺爱。 “好的。” 薄妄这个老板完美融入了服务生的身份,戴着白羽毛面具,笑容璀璨夺目。 “为您选一支出征的武器,我很荣幸。” 薄妄之前观战,早就将场上的事态收入眼中,他们这一桌打的是斯诺克球台,灰色西装女人的基本功还算扎实,然而她的对手是棋高一着,轻松将她压制。薄妄猜测这两人也许是合作伙伴,因为男人处处留了一手,给足了女人面子。 而女人找上他,表面是选球杆,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要凭借自己的魅力将他斩于马下。 这私人会所薄妄是从他朋友那边接过来的,虽然地理位置好,环境也不差,回头客就是少得可怜,朋友禁不住日日烧钱的痛苦,索性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了薄妄。 正好薄妄那段时间心情烦躁,就把这地儿当成练手发泄的,他规划一番,融入艺术和音乐的因素,更将画廊和私人舞会纳入其中,总算盘活了这家会所。 富豪们来这里基本是为了谈生意,各种试探,各种拉拢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