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哥哥:“他是个坏人!” 妹妹:“嗯嗯,坏人!” 哥哥:“妹妹别怕,哥哥会,会打跑他!” 妹妹:“哥哥真好!” 景鲤:“……” 就那点小胳膊,还想打跑他呢。 大军回拨,沿途经过荒野与溪谷。 修整时,景鲤去到溪边,将怀里的拨浪鼓取出来,略微清洗,又仔细擦干水珠。鼓框漆着红,鼓面绘着一个雪团般的小孩,脑袋顶着翠绿荷叶,肥嘟嘟的藕臂正抱着一条红鲤鱼,模样极为凶顽,好似在说“这条鱼是我的谁都不能抢”。 少年夫妻时,俩人如胶似漆,他恨不得日日夜夜与她黏在一起,怎么会想到子嗣那么遥远的事? 老人常言,落叶归根,传宗接代。 他倒觉得人一死百了,香火有什么可传承的,百年之后谁晓得你是谁? 但……有血脉终究是不同的吧。 若她那日有他的血脉,是否就不会那么轻率地和离? 年轻男人凝视了许久,收回拨浪鼓,藏在胸口,使它不受风尘。 又行走了一段路车,城阙遥遥在望。 “到了。” 他跳下马车,将牵绳还给般弱身旁的人。 般弱没有出面,掀开帘子的是昭昭,他探头探脑了一番,又准备钻回去。 “等等。” 他叫住了人。 “小鬼,还你。” 红漆拨浪鼓递到了小孩的面前,比起遗落在路旁的灰扑扑样子,它焕然一新,还有点余温。 “我不要!” 昭昭大声地说,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!” 景鲤若无其事,“你一个小孩,又爱惹事,混世魔王,我避都来不及,有什么好图谋的?”他撇开视线,“瞎想,拿着。” 众人默默地看他们的主帅哄孩子。 昭昭看了他半天,样子很诚恳,不像是骗小孩,然而小家伙在南犀的时候被景鲤坑了一回,有点不太放心。 他嗓音稚嫩,童言无忌。 “……真的?你没想当昭昭爹爹?他们都说你狗、狗胆包天,想要当我爹爹!” “嘭!” 神你娘的狗胆包天! 景鲤当众摔了一跤。 他一个鲤鱼打挺,又利落跳了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草屑。 周围发出哄笑声。 他斜眼扫过去,片刻鸦雀无声。 手里的小玩意也沾了点,他顺手吹走了雪白的绒絮。 景鲤镇定自若,“我不当你爹爹。” 天哪!他好像不是那么坏! 昭昭眉头一松,顿时欢天喜地接过了拨浪鼓。 小孩纯善,为自己怀疑人家感到不好意思。 乌陵阿昭软糯糯地说,“那,那你能别打我国家吗?昭昭,呃,分你糖人吃,跟你玩。” “那不行。”景鲤残忍拒绝,“不把你们的人打到服气,我怎么当你‘后爹’?” 昭昭:“???” 可恶的大骗子! 昭昭感觉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,眼眶一红,就要哭出来,被景鲤一句“不会吧不会吧你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啊”顶了回去。 他吸了吸鼻子,没哭出来,而是扭着屁股回去告状了。 “娘亲,他凶昭昭,你不要理他,可坏了!” 景鲤:“???” 小鬼,你有种再说一遍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