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头顶的男声沉稳雄厚。 “不想入我旗帐,喝我烈酒,睡我胡床?” “……” 卧槽,好流利的官话,咬字清晰又有磁性! 难道他报了普通话精英班? 般弱情不自禁溜了下号。 古铜色的臂膀箍住了她的肩膀,他宛如苍穹盘旋的鹰隼,见到猎物出行,毫不客气俯冲下来,叼住脖颈,咬住死穴,“你们中原有一句话,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”乌陵阿虏咧开嘴,露出一排锋利森冷的牙齿,“很好,你的胆量我很欣赏。” 小兵们惊呆了。 原来他们头不近女色,是因为他、他近男色啊。 般弱:“……” 行吧,被认出来了。 男声语气冷酷。 “是该算账了。” 般弱听见这一句,浑身汗毛全炸了。 算账? 他们有什么账可以算的?她得罪过他吗? 般弱冥思苦想起两人过节,她除了冷眼旁观下,顺便煽风点火下,好像也没了吧? 这男人的气量没那么狭小吧? “把她洗干净。” 乌陵阿虏表示我就是这么记仇,走到营帐,将她推给了一个年老的女子。 般弱见逃不掉了,立刻摆出一副“你这样是要遭天谴”的样子。 “我夫君……” “你夫君很快要成为一堆白骨了,你要跟他殉情?”乌陵阿虏目光深幽,“可你却是自己一个人逃出来的。” 般弱一噎。 兄弟你这话我没法接啊。 她只好无视了后一句话,接着前边,“即便我夫君死了,我也要为他守节……” 乌陵阿虏赤着上身,肌肉健硕,线条分明,最显眼是当胸一剑,血痕深深,缠裹着厚重的纱布,仍旧泅着血,他背对着溪谷的粼粼波光,眉峰凌厉,脸庞轮廓藏匿暗影,宛如一头择人欲噬的荒古巨兽。 他注视着这个女人,想到她那日毫不犹豫践踏他的尊严。 乌陵阿虏缓缓开口。 “手无寸铁,你守得住?” “……” 般弱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,她都不用掐自己一把,眼泪迅速漫上,紧咬着嘴唇,宛如一朵风中可怜无助的小白花,特别惊惶不安,“你,你们自诩为正义之师,难道,难道也要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妇女?你就不怕我成为别人攻击你的污点吗?” 她这也是暗示人,放了我,你好我好大家好,我绝对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的,不毁坏你半点名声。 乌陵阿虏压下了腰,弯刀铮亮,这份锋芒连带着血腥气一起逼近她。 “你们中原还有一句老话,叫水至清则无鱼,人至察则无徒,我若有了女色这个污点,他们自然会放轻戒心。” 粗砺泛着血痕的指腹拭着她的眼尾。 “我乃一介莽荒之徒,可没你夫君那么知情识趣会哄你。” 他哑声道。 “我劝你想开点,落到我手上,以后哭的日子还长着呢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