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男方功课做得到位,般弱度过了一个美妙的佛寺半日游。 分别的时候,小哥鼓起勇气,扯了她一截衣角,“您看我怎么样?” “挺好的!” 般弱给了一个很肯定的答案。 这样的俊小伙,开连锁酒楼的,脑子又灵活,还有点儿纯情的少年气,真是打着灯笼难找到啊。 他终于松了口气,擦了擦额头的汗,笑了起来,“那就太好了,您今天都很少说话,我还以为我哪一点做得不好,冒犯到您了。那个,那个,您第一次来我酒楼吃饭,我就注意您了,吃饭很美,骂人也很美,如果……” 他咽了口唾沫,红了脸,“如果您觉得我还不错,请给我继续表现的机会吧。” 般弱忍不住想逗他,“你真的很好,可以自信点,直接向我提亲。” 小伙子顿时脸红脖子粗。 “提亲?” 背后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。 “我八年前,不是向你提亲过了吗?六礼、册立、亲迎、合卺、祭神、祭庙、觐见、颁诏、大赦、设宴,你忘了?” 酒楼小老板挺身而出,将般弱挡在身后。他上下打量了一番,这个家伙看着人模狗样儿,怎么大白天跟个醉鬼似的,净说糊涂话儿,什么祭神,什么大赦,他当他是天子立后吗。 般弱有点无语,这狗前任偷偷摸摸瞅他们约会呢?又在气氛正好的时候蹦出来大煞风景。 也有可能是在炸她? 般弱扯住人,“咱们不跟疯子一般见识,走吧。” 她突然的靠近让小哥再度脸红,结结巴巴噢了两声。 般弱没走得了,她的胳膊被勾住了,捏得她生疼,“你跑什么跑?你骗了我三年,还好意思跑?贾小姐?甄小姐,你化成骨灰我都认得出来——” 他直接掀飞了她的锥帽。 桃心髻,凤尾裙,眉心嵌着半粒珍珠,眼目如万千霞色。 燕弱衣一下子哑了声。 她乌发依旧浓密,面目依旧年轻,像一株灼灼耀眼的桃树,不像他,鬓边已有几缕银丝。 “捡起来。”般弱直视着他,“谁惯得你这毛病,大庭广众之下掀人家帽子?” 燕弱衣气得眼眶发红。 “你跳河骗我,消失三年,刚才在佛祖面前,装作不认识我,跟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去——” “你捡不捡?不捡就让让,有的是人替我捡,别挡他的路。” 小哥也很上道,立刻弯腰。 “嗖”的一声,燕弱衣仗着自己手长,抢到怀里。 下午的日光并不猛烈,却照得他阵阵发晕。曾经他以为再也不能睁眼的人,就这样活生生地,站在他面前。 般弱让小哥先走,免得搅合进泥潭里。 小哥欲言又止,给她保证道,“贾小姐,我在外头等您,一炷香之后,若您不出来,我便来找您。”他是担心她被欺负了。 这里只剩下俩人了。 他舔了舔唇,压着手里的纱帽,仿佛还有她的香气。 燕弱衣攥紧了,递给她。 般弱没接,看着他,“你没发现吗?我的纱帽被你压坏了。你以前也是这样,喜欢的,不喜欢的,都要紧紧攥在手里,姓燕的,我说得够清楚了,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,你就不能识趣地滚远点吗?” 他竟然对三年前的对话记得清清楚楚,底气不足反驳她,“你说,那是下一辈子——” “这就是下一辈子,你的甄姑娘早就死了!” “你没死。”男人固执地说,“我很确定,你不是鬼。” “总之我言尽于此,咱们就当一场孽缘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走我的独木桥,咱们井水不犯河水,老死不相往来,行吗?” “不可能!你休想!” 燕弱衣一口回绝,帝王专横独断的暴戾逐渐浮现。 般弱知道就知道这狗男人没这么好摆平。 她捏着他的软肋,摆出她的手,“这里,这道疤,你没忘吧?三年前,是你亲手给我刻上!你那一箭,早已把我们夫妻之间原本不多的感情射得千疮百孔。” 狗皇帝的倔脾气也上来了,“你还有脸说,你跟奸夫谋我的国,杀我的臣,坐我的龙椅,你还想要朕当无事发生?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