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于女人而言,这种魅力委实致命,一旦深陷,便难以自拔。 想来,李氏便是如此的罢。 不是她不想摆脱,而是早在其中,连呼吸的空气,亦是他。 陈滢脑海中,现出了那张温柔的、满是母性关怀的脸。 她下意识地微阖起眸,心下再是一叹。 罢了,即便为了李氏,她也当表现得不这么锐利、不这么冷淡。 即便在心底深处,陈滢明确地相信,他们的父女关系,可能永无修好的一日。但是,面子这种东西,也不能全然不顾。 “父亲恕罪,女儿方才一时口不择言,让父亲担心了。”她屈膝行礼,起身后,自自然然行去一旁,让出了身后的裴恕。 陈劭笑了笑。 孤寂的,仿若不为世人所明的笑。 “无妨的,是为父来得太急了。”他放下衣袖,转首四顾。 这间空阔到无一处可看的房间,令他的神情越发缓和。 看起来,女儿所言不虚,此行确为查案,并不涉于私。 “然则案子可查明了么?”他问陈滢。 陈滢点了点头,面上是恰到好处的遗憾:“查明了,这人失足落井,死于意外。” 她又转向裴恕,神情没有分毫变化:“小侯爷,如果您要问我的意见,那么我以为,此案可以意外身亡结案。” 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裴恕颔首,看向陈滢的眸光,温柔如暮春的微风:“在此还要多谢你援手,帮了我一个大忙。” 在他二人说话时,陈劭正自看向床上尸身。 或者不如说,他无处可以安放的视线,只能于此处稍停。 女儿与未婚夫说话,他这个父亲,身虽在此,却不好多看。 毕竟,人家说的是正事,前头又压着个元嘉帝。 再退一步说,他们的婚事,亦是皇帝赐下的。某种程度而言,身为父亲的他,甚至不能对这个匪气十足、毫无读书人风骨的小侯爷,表现出太多厌弃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