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虽老师命我执掌教务,但我们人教也就六个山头、几处院落。 这般大场面,还是要两位师兄做主,我就搬个蒲团,坐在此间提提建议,两位师兄以为如何?” 广成子笑道:“来坐就是了,谁还不知长庚你能谋擅算?” “就是,”多宝道人催促道,“你居中上座,谁人不服?” “两位师兄,此万万不可!” 李长寿刚要讲道理、设套路、谈感情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: “我看看,这是谁在欺负长庚啊。” 众仙循声看去,却见李长寿背后,一张阴阳双鱼图不知从何而来,又是何时出现,有道身影从中缓步而出。 此是八尺男儿身,长发随意披散,眉目不显锋锐,略微有些普通的面孔却是颇为耐看; 一身蔚蓝色长袍,脚踏黑底白纹靴,只是一声轻笑、一句调侃,就让人心神安宁。 阐教仙人见到此人,广成子立刻做道揖行礼,众仙都是低头做揖。 截教仙人见到此人,却是有些许喧哗,但多宝道人咳了声,周遭各处就安静了下去,三千仙人用不太整齐的动作,同样低头行礼。 各位仙人出声呼喊,汇成一句: “拜见大师兄。” 虽有些糟乱,余音此起彼伏,却依然能听出满满的敬意。 玄都,大法师! 李长寿心底着实松了口气,腰杆都不自觉挺直了些,“师兄!” 大法师眨了眨眼,含笑点头。 侧旁,金翅大鹏鸟扛起一只石椅,麻溜的放到了广成子与多宝道人的座位正中。 大法师摆摆手,环视周遭,笑叹: “一朵莲花,就让道门遭乱至此,让各位师弟师妹如此着急,何至? 大教之风何在? 清正道心又何在?” 阐截两教不少仙人面露惭色,不敢与大法师对视。 大法师迈步向前,坐在正中石椅上,示意侧旁多宝、广成子,以及两教仙人一同入座, 李长寿顺势退去角落中,与白泽、青牛对视一眼。 白泽给李长寿一个疑惑的眼神,李长寿回白泽一道坚定的目光,白泽略微思忖,渐渐露出微笑。 ‘都安排好了?’ ‘放心,都安排好了。’ 就听场中…… 广成子问:“玄都师兄,玄都城近来,战事可平稳了?” “暂时无恙。” 玄都大法师悠然道:“这次也是长庚喊我喊的紧,说是阐截两教快因一朵红莲打起来了,我也只得匆匆赶回来,看能否帮忙调停。 据我所了解的状况,截教众师弟师妹想要这朵红莲镇压教运,阐教众师弟师妹又觉得这红莲是天地间业障的集合,会引来灾祸。 可是这般?” 多宝道人正色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 “不错,”广成子接道,“十二品业障红莲本就与冥河老祖有关,切莫被这凶人有机可趁。” 多宝道人刚要反驳,玄都大法师却抬手阻止。 大法师问:“两位师叔可有令谕?” 多宝道人与广成子同时息声,各自坐在石椅上保持沉默。 “唉,”大法师叹道,“两位师叔都未说如何处置,你们就召集各位师弟师妹聚在此处…… 为何如此心急?焉知这不是算计?” 多宝道人笑道:“大师兄教训的是。 只不过,大劫即将来临,我截教未有一件可以镇压气运的宝物,这才有些着急了…… 还请大师兄多多相助!” 广成子皱眉道:“红莲本就是业障凝聚而成,如何能用此宝镇压教运?” 多宝道人寸步不让:“十二品红莲与那十二品金莲一般跟脚,如何不能镇压教运?” “不错!” 有截教仙人站起身来,朗声道:“十二品红莲本就在上古时,镇压过修罗族气运! 我们截教所图不多,就是想在大劫之中少受些损伤,仅此罢了,并未针对阐教!” 阐教一方,也有仙人立刻起身回道:“其他不论,单单只是截教如此多的圣人弟子,这红莲怕也镇不住吧?” 有名脾气火爆的女仙出声呵斥:“你这人,说话怎得这般难听? 我截教上下一心,同门情同手足,所缺不过镇压气运之宝!” “红莲有伤天和,为天道所不容,如何能让它顺利现世,又如何能用它镇压教运? 这、这不合规矩么这!” “宝物岂有好坏,神通何辩正邪?” “不错! 阐教今日迫切想要阻扰我等,莫非是想看我截教笑话? 还是想,让我们截教仙在大劫时多死一些,帮你们阐教填了劫运?” “咱们都是道门弟子,何必如此争执?” “呸!早就看你们不顺眼,今日就!” 嗡—— 一抹黑白相间的光晕,自大法师身周爆发,如波浪般洗荡各处,把这场即将爆发的两教冲突,硬生生压了回去,让轮回塔顶层再次陷入了寂静。 大法师笑道:“长庚躲哪去了?该你出手了。” “师兄,我在这!” 李长寿自角落中答应一声,迈步转了出来。 大法师笑容渐渐收敛,冷声道:“刚刚出言争吵,且不断将火气上拱之人,你可记下了?” 李长寿朗声道:“都记下了!” “事后详查,可有西方教安插之奸细。” 玄都大法师淡淡地道了句,面容不怒而威,让此间大半仙人道心轻颤。 随之,大法师的身形靠在椅背上,松弛的嗓音传遍各处: “道门三教,本是一家。 阐教、截教、人教,各自不过是教义不同,两位师叔当年确实有过几次有关收徒之事的争执,但从未有过对立。 为何到了今日,各位师弟师妹如此针锋相对? 你们扪心自问,可对得起头顶这个道字?” 众仙一阵默然。 大法师见自己已经镇住全场,就将主导权踢了出去。 “长庚,且说你眼中有关红莲之事。” “尊师兄令,请修为同门听我一言!” 李长寿对着四面八方拱手行礼,端着拂尘向前迈出两步,朗声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