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这本应该是咱家独门生意的,气死我了。” 沈父劝她:“当初冬素就说了,这米粉独门生意做不长,做法太简单,那些商人多精,卖一下工人,吃几次就学会了。” “冬素劝你把生意做大,早点占领市场,你又怕东怕西不情愿。” “现在人家学去就学去,反正江南的米粉也卖不到光州来。” 蒋氏后悔地道: “我那时又不知道她能当王妃!咱们家即没个官,又没个大商户,我哪管去开大作坊。” “这丫头什么都瞒着我,连当王妃这么大的事,但凡早点给我透个口风,我也能早点准备……” 她还没抱怨完,就被林松打断: “娘,妹妹现在是王妃,家里常有外人走动,要注意语气。” “若是传出咱家人对王妃不敬,外人也会看不起妹妹的。” 蒋氏以前最怕丈夫,自从她管着工坊的几十人,手里要钱有钱,要人有人,她对丈夫再也不唯唯诺诺。 现在要骇的人就是林钟了,儿子以后可是要做官的。 她赶紧笑道: “娘怎么会对王妃不敬!这不是自家人关门说几句悄声话嘛。好了,以后娘不说了。” 林钟转移话题问沈父: “我听大鱼说,县太爷请爹去县里,教木匠做水车,还要在县里住几天是吗?” 沈父笑道:“是呢,住所贾师父安排的,是说王妃在城里置的宅子,之前你二姨母也留宿过。” “呵呵,本来爹担心跟县太爷这样的官员往来,一个不妥当,给王妃惹麻烦。” “是刘管家说,只管去,等水车推广开来,全县用上,也是替王妃挣贤名。” “还有大鱼那孩子,跟着我没日没夜地干了这么久,也该见见世面。” “农村的木匠没前程,但县太爷说,这水车要是推广开来,能给大鱼挣个有品阶的工部小吏。大小算个官,爹这才没推辞。” 蒋氏闻言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,娘家侄子上进,她面上也有光啊! 沈林钟笑道:“这事爹该去,爹也别担心,您可是王妃的父亲,县太爷还来过咱家喝喜酒。” “只是教些木活而已,能有啥不妥当的。” 如今的沈家可谓是全县的名人之家,沈家村也成了全县一景。 夏初的藕塘,四处栽的花草,阔气的棉工坊和米粉作坊,沿河一排的水车…… 四处望去,皆是风景。 谁能想到,去年这个时节,沈家还穷得一天两餐薄粥,整个村子连条通往镇子的大路都没有。 而现在,因为沈冬素带起来的,整个沈家村一半人家都盖起了砖瓦房,沿河建新家,老村成了大仓库。 这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。 二房虽然也沾了一些光,可一想到若没大房分家,若没有将病重的沈爷爷丢到大房。 现在朱氏就是村长夫人,王妃的祖母。 王金花就是全村除了蒋氏,最傲气的女人。 两人是真的悔青了肠子啊,特别是王金花。 想到那次她流产,人家冬素好心上门,她还在骂冬素扫把星。 若是那一次她放软身段,跟冬素和好,是不是也能穿金戴银,住着砖瓦房,也买两个婢女伺候呢? 每每看到蒋氏,王金花就懊悔不已。 偏偏沈大志被沈爷爷打怕了,一点野心也不敢有。 本来还想借由王妃二叔的名义,跟往来的商贾合作,现在他是连屁都不敢放。 朱氏和王金花这对婆媳,有一个非常好的共同点,那就是,从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。 一生气一后悔,就把问题找到对方身上。 都怪婆婆要分家,都怪婆婆心狠不管公公…… 都怪媳妇怂恿仗着大肚子,让她把老大一家赶到牛棚…… 然后两人就开始干仗,全村人都跟着沈家大房,风风火火地朝好日子迈进,只有二房不时传来吵哭喊的声音。 再有就是冯文生的母亲肖氏,自从她在小木屋里找不到沈冬月,怎么也打听不到她人去了哪,她气得快要疯了。 她当然打听不到,全村人谁会得罪沈村长,将沈冬月的下落告诉这个疯婆子啊! 肖氏确实离疯不远了,她眼红沈家的飞黄腾达,恨沈冬素高嫁。 在她看来,沈冬素和沈冬月这两姐妹,就该一辈子嫁不出去,卖到窑子里做娼,才算对得起她儿子。 她找不到沈冬月,便将怒火宣泄到二房一家子头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