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眼珠一转,拉莫修谨起身道:“表哥你的行李还没收拾吧?走,我陪你一起收拾。” 又对凌墨萧笑道:“王爷你们先安排出行的事,我们收拾了行李就来。” 甲四等这两人走后,才对凌墨萧道:“主子,王妃必定是有了救人的主意,只是不想告诉我们。” 庞先生失笑道:“这是在防着老夫啊!”他刚刚说的只是实话,怕是被小王妃误会成,他不敢得罪卢国公。 凌墨萧只觉心头微酸,这个没良心的丫头,何止是防着庞先生,是连本王也一并防着! 本王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? 凌墨萧从来没在女子身上花过心思,甚至可以说,他在对付皇后身上花的心思,都没在沈冬素身上花得多。 好不容易取得她的信任,使些手段,娶她为妻。 这才发现,成亲只是一个开始,让这个小丫头真的交心,似乎还是路漫漫其修远兮…… 凌墨萧要的可不止是她的人,还有她的心。 诚然,现在他除了名分,这两样都没得到。 这边三人在猜测,小王妃想到了什么办法? 隔壁房中沈冬素已经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莫修谨: “最好就是放火,尸体烧的面目全非,卢家人也认不出来。” “咱们把阿沅姐偷出来,光州是不能回,卢家的势力在北边,你们就往南边跑。” 见莫修谨面色凝重,沈冬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,忙问: "只是如此一来,小盼哥你就没法考取功名当官了,我不没问你,你愿意为了阿沅姐,放弃士途吗?" 莫修谨看着她自嘲一笑:“一个随时会发疯病的人,你觉得我能当官吗?” “你觉得,我还配得上阿沅吗?” “我的孩子也会得疯病,我这样的人,就该终身不娶,终嗣绝后!” “冬素,我们先想办法救阿沅助身,至于别的,那时再议吧。” 沈冬素沉默了,她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莫修谨,那句‘阿沅姐不在乎你有没有病’,显得那么轻飘飘,根本说不出口。 莫修谨肩上的担子,比她想象的要重得多。 因为阿沅和莫修谨的事,这一路沈冬素都很沉默,莫修谨的病只能预防着不复发,还得她在身边。 想根治目前是没办法的,就算是后世,精神疾病也很难治愈。 就像他说的,这个病是肯定会遗传给儿孙的,阿沅姐能接受一个有疯病的丈夫,因为两人青梅竹马。 但要是养上几个有疯病的孩子,她怎么承受得住? 马背上,沈冬素一直在思索问题,不知不觉,很自然地靠在凌墨萧的怀里。 凌墨萧同样像是很自然一般,一手搂住她的腰,一手握着缰绳。 身后的莫修谨一直在跟庞先生和甲四,打探卢府的情况。 与之交谈中,庞先生觉得他学问颇深,是个可造之才,还指点起他秋闺考试来。 莫修谨越发跟庞先生聊得投机,把甲四给剩下了,他只能默默地牵着胭脂。 沈冬素和莫修谨猜到阿沅的情况会很糟糕,但想着她怎么说名义上也是国公夫人,总不至于挨打挨骂,挨饿受冻吧? 却不知,阿沅的情况比他们想像的要糟糕一万倍! 她被关进黑漆漆的祠堂,每日一碗清水一个馒头,每天都有婆子丫环来骂她是克夫。 诚然老国公已经七十多岁,病的连拜堂的力气都没有,就因为道士一句冲喜可延寿。 卢府便要给他续弦,大婚夜病亡,冲喜的新娘子也就成了罪人。 阿沅每天要跪在老国公的牌位前,抄经书。 她跟卢家人说,她不识字,不会抄书。 卢家人嗤笑,罗氏女不识字?找理由也不知找个好点的。 等他们发现,罗氏确实不识字,那便有了新的法子折磨她。 给她的手吊石头练笔,严苛的老嬷嬷持教鞭在一旁,她哪一笔没写好,一鞭子就抽过来。 抽的遍体鳞伤,还不给她用药。 在丫鬟嬷嬷心里,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,却落到她们手里,任意搓磨,自然要好好发泄为奴多年的怨气。 这些还不是最让阿沅恐惧的,更让她害怕的是,卢府的祠堂,竟然也敢有登徒子半夜三更闯进来。 大夏已传世两百多年,这些贵族府上的纨绔子弟,文不读书,武不练武,一味地吃喝玩乐,早把祖训抛之脑后。 像百姓常说的,那些大户人家,除了门口的两樽石狮子,连后院的猫儿狗儿都不干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