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说话间却听到女子的哭声传来,一听就是沈冬月的,沈冬素忙跑到小木屋去看。 正看到蒋氏一脸怒火地出来,看到沈冬素,她先是讪讪的表情,后又理直气壮地道: “我可没骂她没赶她走!是旁人嫌她。” 一看到二姨母,蒋氏忙带二姨母去装红薯粉,把沈冬月的事疯狂吐槽给二姨母,想让她劝劝沈冬素,把人赶走。 “她家里人都不管她,她爷爷去找她爹,她爹宁愿被挨打,也不让她进家门。 说她娘快生了,她身上污秽,进家门会影响到男丁。 她一看有家回不了,就想长住在我家,巴巴地跑到厨房想干活,人家几个磨红薯的,一看到她,都嫌弃得很。 直接跟我说,她要在这里干活,人家就不在这里干了! 跟这个秽气一起干活,沾霉运。特别是家里有姑娘的,万一被她带坏了怎么办……” 小木屋里,沈冬月正在哭求沈冬素,让她走,她宁愿去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深山野林,也不愿意呆在村里。 “她们看我的眼神,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,女人避我如蛇蝎,男人用污言秽语轻薄我……” 当天夜里,沈家人就沈冬月的问题讨论起来,蒋氏坚持要送她走,新家马上要上梁,怎么能留这么个人在家里? 农村人对气运一说看的极重,别说是这种未婚流产的,就是出嫁的女儿回家坐月子,在农村也是极避讳的。 沈爷爷也不好说什么,大房这半年气运不佳,好不容易运气好转,万一真影响到了,他也没脸在大房住。 长叹一声,对沈林钟道:“像你妹那样的木屋,在藕塘边盖一个,先让冬月住着,以后给看鱼人住。” 沈冬素不同意,那里太远太偏,沈冬月孤身一人住不安全。 就在杂树林里盖一间小木屋,以后她深居简从,等这事平静之后,再说出留的问题。 蒋氏冷硬地道:“行!但是绝不能让她再进咱家一步!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,把她打出去。” 随即蒋氏又叹道:“要我说,她爹的话也有理,就该立即把她嫁出去。 寻常人家肯定是嫁不成了,那老鳏夫、哑的瞎的傻的,还是有人愿意娶她的。” 沈大志说得更难听,再不行卖到花船上,还能卖几两银子。 不待沈冬素反驳,沈爷爷都听不下去:“那你不如送她一根麻绳,让她死算了。” 就这样,沈冬月的事定了,就在沈冬素的小木屋后面几下米的地方,靠近污水沟再盖一间木屋,给她单住。 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沈冬月的时候,不光沈冬月长长地松了口气,她背上的掌印也变得温凉。 也就是说,原主也很满意这个结果。 可是,原主的执念还是没消失。 沈冬素再次复盘原主的一生,难道她想看着新房子上梁,住进新房子里才肯安息? 翌日,沈冬素跟沈林钟确定新房子的进度,果然如她所料,再有十天就能上梁。 而沈父也找道先生挑好日子,冬月初二那天,也就是沈冬素的生辰,是黄道吉日,举行上梁大礼。 沈父笑道:“上梁礼、你爷爷任村长宴,还有冬素十六岁生辰礼,同一天办。 林钟,你去把镇上玩旱船的戏班子请来,唱两场皮影戏,玩旱船、踩花灯,咱们好好热闹热闹。” 蒋氏忙道:“那得花多少银子?置酒席都得六两银子,再弄这些,十两都不够花!” 沈父温柔地看一眼沈冬素,那眼中的慈爱,让沈冬素有点不自在,他好像透过自己,再看另一个人一样。 “多少银子都得花!这样的大盛事,咱们多少年就这一起。” 几人正开心地商量着上梁礼,突然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高喊:“沈冬月,沈冬月是在这家吗?” 几人忙出去一看,只见一个穿着锦袍,眼袋极大极丑的老男人,抚着短须道: “沈大志的女儿沈冬月,是不是在你们家里啊?让她出来,她爹把她许给我了。” 沈爷爷冲了出去,怒问:“你是哪里人?我孙女许给你,我怎么不知道?” “嘿嘿,你问你儿子去啊!反正他已经收了我二两银子,把女儿许给我。” 这时,一个凌王府的匠人路过,看他一眼道:“这不是杏花楼的龟公吗?” 一旁戴着狗皮帽子的小虎好奇问:“龟公是干什么的?养乌龟的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