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到底是自己的亲叔叔,说话之中,带着发自肺腑的真情实意。 “太孙殿下!”一旁的朱棡长子,朱济嬉开口笑道,“听闻您出征高丽,父王急得跟什么似的。把太原的骑兵都集合起来了,说若是万一您那边不顺当,就算拼着王爵不要,也要发兵高丽,助您一臂之力!” 朱允熥大笑起来,而朱棡则是勃然大怒。 “小畜生,哪里有你说话的份?”说罢,咣几一脚把儿子踹出去好几米远,骂道,“滚过来!” 随后,咣几又是一脚,又是好几米开外。 “三叔,三叔!”朱允熥赶紧拉住,生怕踹出个好歹来。 不过,看来朱济嬉是被踹惯了,无所谓的拍打下身上的脚印,面不改色。 不但晋王是太子党,朱济嬉这位未来的晋王,也是太子党。永乐年间,因为有人告发他私下怀念建文,被永乐剥了王爵,圈禁了十几年。 晋王其实一直算是燕王的心腹大患,晋藩和燕藩不怎么对付,天下皆知。而晋藩对燕藩也一直有监视之意,若非晋王朱棡早死,朱棣起兵,实难成功。 此时是洪武二十六年,这位王叔去世于洪武三十一年。 还有五年! 朱允熥心中微叹,生老病死非人力可为! “高丽不过是牛刀小试,三叔若是想和侄儿并肩作战,将来咱们爷俩,拿塞外北元开刀!”朱允熥拉着朱棡的手笑道。 “三晋男儿,为殿下马首是瞻!”朱棡大笑,“进城,进城!”说着,又道,“殿下此来,就屈尊住在臣家里。” “到了三叔的地头,自然是要住三叔家!哪有住外边的道理!”朱允熥笑道,“三婶可好!” 朱棡之妻,乃是此次跟随朱允熥出征的,永平侯谢成的女儿。 若非有了朱允熥这个变故,历史上这个时候,这些开国的功勋老将,都会被老爷子诛杀殆尽。 晋王府雕梁画栋,气势恢弘。 进府之后,朱允熥又和晋王妃寒暄几句,随后王府内大摆宴席,为朱允熥接风。 山西民风淳朴,菜肴也是大碗大盆的上来,浓油赤酱。朱允熥面前的方桌之上,竟然摆着一大盆煮好的羊肉,小山一样堆着。 “这羊是右玉羊,和南边的羊不同,肥瘦相间。瘦肉嫩而不柴,肥肉滑而不腻,不加佐料,用泉水煮了,最是鲜美。!”朱棡亲手帮朱允熥切了几块肥瘦相间的羊肉,笑道,“再配上咱这的汾酒,百吃不厌!” 说着,又举杯道,“殿下尝尝这汾酒,和往日进贡的不同,这可是老酒!” 朱允熥不甚喜酒,可饮了一口之后,也觉得回味悠长,绵长醇厚。 可是举杯的朱棡却是一饮而尽,又美美的切了一大块羊尾油,似乎嚼都没嚼,直接吸引嘴里。 “三叔,慢点喝!”朱允熥笑道,“那一杯差不多一两多酒,你一口就给干了?” “这点酒算啥,臣一日三顿酒,一天不喝上两三斤,饭都吃不下!”朱棡大笑道。 第(2/3)页